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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薦蘇打綠的「你在煩惱什麼」跟「當我們一起走過」這兩首歌。

在寫這篇的時候我的心裡一直重複著這兩首歌的旋律和歌詞呢!

 

 

  那是國中的謝師宴,印象中老師和同學們哭得一片稀哩嘩啦,而我沒有,反而很高興能夠從地獄解脫了。

  關於謝師宴,說真的我什麼也不記得了,唯一記的清楚的,就是班導在離別前跟我們講的一段話。

 

  「升上了高中,老師希望你們能好好讀書、不要讓我在報紙上的社會頭版看到你們、不要交了男女朋友就忘記家人……我知道你們嫌我囉嗦,我最後再補充一點:無論如何,請你們勇敢地做自己。」

 

  我叫黃家楨,從今天開始就是夏橋中學高一學生了,我站在全身鏡前穿上昨天洗好燙平的白襯衫還有黑褲子,稍微把睡得亂糟糟的頭髮梳整齊,拿起書包,往廚房走去。

 

  拿出冰箱的蛋,今天的早餐就決定是蛋吐司了。我熟練的將油倒進平底鍋,溫度到了,再把打好的蛋汁倒進去、放上吐司……

 

  吃完早餐再去上學、上班。我將寫好的紙條放在桌上,這才出門。家裡的早餐從小六開始就都是我在做的,作菜是我的興趣之一。

 

  我並沒有吃早餐,但這不是因為我正在減肥,只是吃不下罷了,因為今天是開學日,要去學校。

 

  ※※※

 

  記得小時候到開學前夕時,總會興奮不已,興高采烈地到文具行採購新的鉛筆盒、新的原子筆……將前幾天才趕完的暑假作業和新鉛筆盒收到書包之後,又很無聊地把東西再倒出來重放。

  那個時候,是多麼期待開學啊,認識新的同學、新的老師、新的世界。

 

  然而一切都在我國中時變了調,我一點也不期待再度回到名為學校的地獄。

 

  教室裡已經有一些同學來了,大部分都是我不認識的,畢竟我特地考來這所離我國中很遠的高中就讀。

 

  我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,拿出帶來的小說開始看。

 

  「你暑假有去看跑車展嗎?」一個染著顯眼紅頭髮的男同學問道。

  「當然,怎麼可以錯過啊!」答話的是一個有著烏黑長髮的女同學。

  「女生也喜歡看啊!我超喜歡今年特別從法國進商借來的那台黑色跑車,超帥的!」然後又是另一個男同學的聲音。

 

  這幾個同學顯然是剛認識,但是很快就熟絡了起來,看來應該是很好相處的人吧!

 

  「那邊的同學,要聊天嗎?」然後我被他們邀請,我跟他們座位的距離有點遠,但是他們的聲音依舊能聽得很清楚。

 

  「喔……好啊。」

  

  「他叫林翔、她叫方之瑜,我叫王浩恩。」紅頭髮男同學簡單的介紹了一個彼此,然後問道:「你暑假去什麼地方嗎?」

  「我暑假只有去逛逛茉莉二手書店而已。」因為那個生活圈怎麼走都會遇到國中同學,我只有偶爾會搭公車到公館去逛逛而已。

  「是喔,那裡的有賣什麼特別的書嗎?」

  「可以看到很多市面上找不到的書,因為是人家拿來賣的。」我提高了自己的聲音,畢竟如果第一印象給人扭扭捏捏的感覺也不好。「譬如說我就看到一本叫做『角落咖啡館』的書。」

 

  話一說出口,我馬上就後悔了……這種事情,他們一定不會喜歡的吧!就像國中那樣……

 

  「噁,黃家楨在看愛情小說耶!」我手上那本剛入手的小說被同班同學李彥宏搶走,他把小說高舉過頭,然後書籤掉了出來。

  

  糟糕!不知道看到哪裡了!我當時心裡只有這個念頭,殊不知接下來會有更糟糕的情況發生。

 

  「唉呦!粉紅色小花的書籤耶!好可愛唷!」一旁的同學搶走了掉在地上的書籤。

  「那是壓花,快還我!」因為身高比其他同學都還高的關係,我一下就把書籤搶回來了。

 

  原本以為這只是男生們的一場無聊的鬧劇,但是我錯了。

 

  「可愛?是娘吧!明明是男生,盡喜歡一些女生喜歡的東西,噁心死了!」沒有想到連女生都加入了這場「鬧劇」。

 

  一旁的同學紛紛加入捉弄我的行列,我忍著,放學後再跟大人講就好了。

  但是他們連讓我求救都不准許,反倒傳了一張全班署名的紙條,威脅我不准把事情張揚出去。

 

  「『角落咖啡館』啊,我沒看過耶,感覺是愛情小說?」王浩恩偏了偏頭問道。

 

 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反應讓我精神大振,也許這是一個不一樣的開始?

 

  「算是吧!但其實裡面愛情的部分不是最重要的,我覺得這個小說想傳達的是一種對生命的態度。」我放下手中的小說,說道。

  「我有聽過喔,只是一直沒有找到這本書。」方之瑜說。

  「我有買,可以帶來借妳看。」

 

 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們熱絡的氣氛,班上同學慢慢聚了過來,加入話題。

 

  「我女朋友有叫我看,哈哈,雖然有點看不懂,不過還滿不錯看的啦!」一個只有穿著吊嘎的男生說。

  「喂!其實你只是在炫耀你有女朋友吧!」另一個同學吐槽著,氣氛相當不錯。

  「我特別喜歡雀幸這個角色,我覺得作者把那種簡單而美好的小確幸的精神寫得很精彩。」我繼續說著,開學的第一天,跟國中完全不一樣的班級,我是多麼的幸運!

  「哇,這麼一說我好想看喔!明天就帶來借……」

 

  「原來娘家楨念這裡喔?」方之瑜話說到一半,一個理著平頭的男生突然走了進來。

 

  我不會認錯的,就算他理了個平頭我也絕對不會忘記他的臉!

  是李彥宏

 

  「你還在看這種愛情小說喔?果然娘娘腔的個性是一輩子改不掉的。虧我國中的時候還『想盡辦法』幫你改變呢!」李彥宏發表著言論的同時,我就知道我慘了。

  

  高中生活又了。

 

  我看向剛才熱烈討論的同學們,他們全都愣住,不知道是為什麼……

 

  啊啊,果然男生喜歡女生喜歡的事物就是不行的嗎?

 

  這個時候老師進來了,大家沒有說話,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。

 

  ※※※

 

  「老師,李彥宏的褲子裂開了!」國中籃球課,我一向沒有上場打球,默默的坐在樹地下看著同學們打球。在樹下聊天的女生們也不跟我講話,我就只是一個人坐著。

  「誰叫他要穿改窄過的制服褲打籃球,誰去家政老師那邊借針線一下?」體育老師無奈地說。

  「我……有帶針線盒,在班上。」我指著很近的教室,小小聲地說著。「我可以幫你縫……」

 

  那時,我天真的以為,這樣就能改善我們彼此的關係。

  但是我錯了。

 

  「真的很娘耶,男生帶針線盒幹嘛?」

  「喔喔!幫你縫褲子耶,彥宏哥,很受歡迎嘛!」

 

  此起彼落的嘲笑聲、噓聲、鼓譟聲響起,我的耳朵漸漸失去了這些聲音,只剩下轟轟作響的耳鳴。

 

  「我不是老師啦,跑那麼快,通通加到我們田徑社算了。」回過神來,講台前站著一個短頭髮的女生。

  「我是你們的學姊,今明兩天擔任你們的輔導班長,有什麼問題可以來問我,沒問題的話,現在還是自由時間。」說完,她便走出教室,相當瀟灑。

 

  「對了,剛剛……」

  大家又開始聊天,我急著跑出教室。

 

  我的高中生活徹底毀了。毀了毀了毀了毀了毀了……我在心裡不斷重複著,一路逃到廁所去。

 

  「娘家楨你幹嘛來男廁啊?」

  「同學,你走錯囉,女廁在隔壁。」

  我沒有理會他們的話,在班上已經被捉弄得很慘了,要是在這裡低頭,不就連廁所都沒得上?

  「唉唷,看來他不打算滾欸。」李彥宏轉而向我靠近,種重地推了我一下,說:「不要再進男廁了聽懂沒?」

  

  我痛得無法說出半句話,只能瞪著他看,一動也不能動。

  

  「聽懂沒?下次再讓我看到你進男廁,你就知道了。」

  

  竟然來到回憶中最不堪的地方……但是剛進高中,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可以躲……

  沒錯,我只能一昧地躲起來,眾人的欺侮重重的壓著我,像是要將我沉到深海裡頭,我就只能躲,找尋那存在於幻想中、不存在的龍宮。

 

  「喂,學弟,你是要不要進去?」是剛剛那位學姊!

  「噢、要……」我的聲音竟然開始發抖,很抗拒進到學校的廁所:白色方型磁磚、白色塑膠門、洗手台、鏡子,全部都是漆黑的過往。

  想到著裡,頭又開始痛了起來。

  「你不進去我就拎著你進去囉。」學姊毫不害羞地就這樣拉著我的衣服走進男廁。

 

  「欸?」看著五彩繽紛的廁所,我有些傻眼,但是恐懼的感覺的確沒那麼嚴重了。

  「欸屁啊,女生是不能進男廁嗎?老娘在打掃廁所早就看光了,沒什麼好看的。」學姊長得相當清秀,俐落的短髮也顯得俏麗,但是說話就……有點粗魯,「學姊問你,國中是不是被霸凌過?」

 

  咦?她是怎麼看出來的?

 

  「嗯……」學姊那麼恐怖,不說實話都不行啊!

  不過,這是我第一次說出來,感覺很奇怪,好像那些痛苦在心裡轉了很久,終於在此刻找到了出口。

 

  「是剛剛那個平頭學弟?」

  「嗯。」

  回答完,學姊往門口走去,回頭補充了一句:「上完廁所給我出來說清楚!」

 

  惡狠狠的眼神讓我打了個冷顫,但是卻不害怕,反而還有些感動。

 

  ※※※

 

  「我不想去學校了。」國三那年,我真的受不了了,跟爸媽提出這個想法。

  「開什麼玩笑,要考基測了,不去學校你要考個鬼?」想當然爾,爸媽很生氣,以為我是不想讀書才這樣說,訓了我一頓,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。

 

  「大家都說我很娘。」然而我還是試圖呼救著。

  對,向家人傾吐,不是為了要向誰討回公道,那些都已無所謂,我早就不再期待能獲得幫助。

 

  我只是希望家人能夠傾聽。

 

  「娘?你理他們,把書讀好就沒人會說你怎樣。」媽媽說。

  「早說過不要聽那種女生聽的音樂,盡做些女孩子的事情,假日就是去書店、畫展,打球一次都沒有,活該。」爸爸說。

 

  於是我失去了唯一的堤岸,繼續被捲入更深更黑的大海之中。

 

  走出男廁,學姊果然還在。

  「離集合時間還有二十分鐘,不要拖拖拉拉的,快點講。」

  「噢、好……」

 

  這二十分鐘我並不打算訴說被欺凌的過程或細節,只是向學姊傾吐那些從來沒有人願意聽我講的話。

 

  「我喜歡閱讀,也喜歡攝影、喜歡抒情的音樂、喜歡縫紉,也喜歡煮菜,但是我這樣似乎是違反了身為一個男生該做的事情;我只是想單純的做自己,卻不能這麼做……」

  「那你說,男生該做的事情是什麼?」學姊手叉著腰,斜靠在牆邊。

  「打球、喜歡車子、機器人……」我發現自己列舉出來的,全都是國中那幫人喜歡做的事情。

 

  「笨小孩!」學姊突然在我頭上送上一個拳頭,「最基礎的公民課程都忘了,竟然還可以考上我們夏橋!是沒有學過『性別刻板印象』嗎?他們活在幾百世紀以前,你也要跟著當原始人嗎?」

 

  「這個我知道,但是……理論終究是理論,現實生活中就是這樣,仍然對男女的行為有一定的要求,叫我要怎麼面對他們的眼光?」

 

  「我有一個非常喜歡的樂團叫做蘇打綠,主唱青峰曾經說過:『我們應該多了解自己一點。我們不應該一味想著別人怎麼看待我們、別人希望我們怎麼樣,我們應該自己對自己負責,不能讓自己的生命一點都不值得。』你知道嗎?做自己是何等珍貴,你是獨一無二的。」學姊似乎有點感性的說道。

 

  無論如何,請你們勇敢地做自己。

 

  「……」粗魯的學姊竟然跟我一樣喜歡蘇打綠呢!

  「過去的事情就要讓它過去,國中發生的霸凌事件也許影響著你,但是,如果你一直執著於過去而不看向未來,那也就沒有辦法擁有未來。」

 

  「……」未來嗎?李彥宏在的話,我有什麼未來可言?但是聽學姊這樣講,我突然有一種放鬆的感覺,忍了三年的淚水似乎就快忍不住了。

  「走了,回去。」學姊像剛剛一樣拉著我的衣服前進。

  「回……教室嗎?」怎麼可以再回教室,大家都討厭我了啊。

 

  但是學姊絲毫不給我反駁的機會,於是我不得不開始面對。

 

  ※※※

 

  「家楨回來了!」王浩恩大喊,全班都看向我這邊。

  「李彥宏都跟我們說了……」

 

  「對不起,我以後不會再講這些女生的……」

  「你在說什麼啊?我們才不在意那些呢!聽你講這些事情很有趣啊!」

  「而且我們已經要李彥宏跟你道歉了。說吧,李彥宏同學?」

 

  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,怎麼回事呢?原本以為會遭到欺負,結果並不是這麼一回事?

 

  「對不起啦,國中的時候對你做那些事情,因為你長得比我高、也比我好看,每次約你出來打球你都不來,朋友們都說你很酷,所以我就想欺負你……可以原諒我嗎?」李彥宏從人群中走了出來,露出悲傷的臉說著。

 

  我一輩子都沒想到有這一天,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。原諒嗎?還是不原諒?

 

  「誰要是敢跟娘家楨做朋友,下場就是跟他一樣。」記得那是國三上學期,畢業旅行分組前夕,我書包裡的東西無緣無故散落在地板上。

  「誰要跟他一組,女生就該去跟女生一組,滾!」

  「就算是個娘娘腔,也不是跟我們女生一組吧!乾脆不要去好了啦你!」女生們露出厭惡的表情。

 

  頭暈目眩,我再也站不住,雙膝著地,跪在地上。

 

  「哦?求饒?再怎麼求饒我都不會原諒你的喔!」李彥宏一腳踩在我的小說上,充滿泥濘的鞋底就這樣弄髒了小說的封面。我想,自己的心在那個時候,一定也被他心裡的泥濘給汙染了吧!

 

  國中的回憶迅速地在腦海中亂竄,事情赤裸裸的攤在眼前,我沒辦法再躲在龍宮裡逃避。

 

  「我並不是聖人,怎麼可能輕易的原諒呢?」我冷笑說道,笑著自己的不老實、不坦白;嘴上說不原諒他,實際上聽完他霸凌自己的原因之後,竟然為他感到可悲和可憐,恨意頓時消失。

  

  「家楨,不要拿別人的過錯懲罰自己。」林翔拍拍我的肩膀。

 

  「學弟,『原諒的人,有時並不是因為他有多偉大,而是因為他拒絕不了心裡對於愛的渴望,無法讓自己成為仇恨的幫凶,又甚至是,神經裡根本不具備恨的天分。』學姊我不管你是哪一種,總之,『原諒別人,其實才是放過自己。』」沉默很久的學姊突然說道,「這也是青峰說的喔!」

 

  仇恨的幫兇嗎?我可不想變成那樣。

 

  也許在遇到王浩恩他們這些同學還有學姊之前,我的心被是被仇恨給蒙蔽的,但是因為有他們,我得到了一個重生的機會。

  

  「對不起,我原諒你。」

 

  原本累積在心裡的痛苦開始流洩而出,透過淚水。

  「靠,哭屁啊!」學姊生氣地看著哭得不能自己的我。

  然後我聽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哭聲。是李彥宏。

 

  ※※※

 

  多虧了學姊和同學們,我終於能夠好好的面對高中生活,然而,今年我升上高二,有了另一個煩惱……

 

  「學姊,妳昨天有看吳青峰的微博嗎?關於吳青峰的泡泡啊……」我跟高一一樣,整天跟在學姊後面,還得到了一個跟屁蟲的稱號。

  「愛哭學弟你煩不煩啊?」

  「妳知道他們明年在台北有一場演唱會嗎?明天開始訂票喔!」

  「我要考學測了,不能上網啦,可以不要再跟著我了嗎?」

  「唔,可是學姊不是很喜歡蘇打綠嗎?這可是我們唯一的共同點欸。」

 

  學姊是田徑社的主力選手也是社長,喜歡的事情都跟運動有關,我對運動一竅不通,但是我們一樣都是打粉。

 

  「李彥宏,要怎麼追女生啊?」某一天,我擱下看到一半的小說,這麼問李彥宏。

  「看了那麼多小說,你不知道怎麼追?」李彥宏手中抄數學作業的手沒有停下。

  「咦?你要追誰?」然後王浩恩、林翔、方之瑜全部都靠了過來。

  「學姊。」我倒也毫無隱瞞,反正應該很明顯吧!

  「當然是慢慢接近學姊啊!」王浩恩回答。

  「慢慢接近喔,不知道當初是誰對我們的班花之瑜窮追猛打,用盡一切方法追到手的喔!」林翔說。對了,浩恩跟之瑜現在正在交往。

  「對啊,我是禁不起煩才答應的。」之瑜給浩恩最後一擊,臉上的紅頰卻遮掩不住。

  「……不一樣啦,每個人的方法不同,家楨不適合這種的。」王浩恩說不過我們,尷尬的說道,接著說:「對了,你們不是都很喜歡蘇打綠嗎?可以多跟學姊聊聊這些,距離應該就會漸漸縮小的喔!」

 

  「我是很喜歡,但是現在當務之急是讀書啊!」

  「一直讀書身體會壞掉的,學姊,不然這個禮拜你要不要去參加『簡單生活節』順便出去走走?」

  「不要。」

  「好啦學姊,走啦。」我親眼見證王浩恩的窮追猛打攻勢,沒想到用起來是那麼的丟臉,活像個撒嬌的小孩子。

 

  也許是學姊也疲於再跟我周旋,所以後來她答應了。

 

  「那演唱會呢?一起去聽吧,那時候學姊就考完學測啦,票我幫妳訂。」

  「好啦……麻煩你了學弟。」

 

  我們最需要的有時候不是快樂,不是夢想,而是相信事情,相信自己的勇氣。敢勇敢地相信自己地勇氣,敢勇敢地相信某些信念,是最堅強的。

 

  請你一定要相信自己,一定要接受喜歡自己的樣子,一定要讓自己變成你真心會喜歡的樣子。

 

  我想起青峰曾講過的話,然後又想起國中老師曾說過的那句話。

 

  無論如何,請你們勇敢地做自己。




→後記之類的←

  首先是關於簡單生活節,可以參考這個網站:http://simplelife.streetvoice.com/

  然後就是,男主角提到的那本「角落咖啡館」其實是時雨在校刊中得名的小說,很好看喔!

  不知道時雨看到這邊有沒有嚇一跳~哈哈

  文中有引用蘇打綠青峰說過的話,都有請文中的角色講清楚了了,所以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。

 

  這篇三題寫了5975個字,加標題的話在Word裡總共六千字。(自己也表示嚇到)
  總之,這篇寫出了很多自己滿想寫的東西,還滿開心的。

 

  雖然我''還''不是打粉,不過時雨是(所以我覺得有一天我會變成打粉),
  這篇裡面引用了很多青峰說的話,這當然也是時雨分享給我的,
  我自己也受到感動,進而寫出這篇。



  感謝看到最後的你/妳 :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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