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睡吧燭。」一個溫柔的聲音輕輕地說著。

  他試圖撐開沉重的眼皮,但無濟於事。

  「不行……」

  還有很多事情要做,他、他不行就這樣放著不管了。

  「你這樣會把自己累垮的。」

  不行。這傢伙好吵!給我安靜一點!

  但終究他還是不敵睡意,完全闔上雙眼之前最後看到的,是紫色眼眸逐漸接近,接著往上移,他看到微啟的唇,數秒過後,他在額上感覺到些許溫熱。

  好安靜,安靜到能聽見他與輕輕環抱著他的平門呼吸的聲音;好溫暖,即使沒有蓋上棉被也能因感受到身旁那人擁著他的體溫而不覺得冷。

  他沒有推開身旁的人,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,就暫時歸咎於真的太累而沒有力氣吧!

 

  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,一道刺眼的白光突兀地在他眼前展開,等到光芒散去之後,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色。

  眼前是一座美麗的森林和一片小小的花海,跟失去意識之前的場面截然不同。

  「這裡是哪裡……」他敲了敲腦袋想讓自己清醒,難道是作夢嗎?但是他感覺得到痛啊,而且現在處的環境、風吹草動是如此地真實。

  應該是發生了像花礫上次那種空間移動的事情了吧!研究塔裡什麼千奇百怪的研究都有,會發生這種事也不算奇怪。既然有個頭緒了,那就朝著這個方向去思考現在所在的位置吧!

  正當他觀察著四周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動植物的時候,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地從遠方走來。

  遠方走來一隻穿著黑色西裝的兔子,他的確是用兩腳走過來,沒錯。

  過了一陣子,他才發現那並不是什麼可愛的兔子,紫色的眼眸加上黑色禮帽、西裝,錯不了,這是有著兔耳朵的平門!

  原來平門那傢伙也被傳送過來了嗎?但為什麼要做那付奇怪的裝扮呢?

 

  平門兔飛快地跑過他身邊,而他不為所動假裝沒看見。

  然後平門兔退了回來,問道:「我親愛的愛麗燭小姐,你不好奇我為什麼那麼趕嗎?」

  他不解地看著眼前笑的氣定神閒的平門兔,冷不防地吐槽了一句:「你真的很趕嗎?」

  而平門兔依然十分從容,輕笑了一夏,把燭身上的白袍拉了就跑,而燭也就被迫追了上去。

 

  話說愛麗燭是怎麼一回事?

 

  跑了一陣子,平門兔的速度有越來越快的趨勢,他雖然比那傢伙長了五歲,但體力還沒差到哪裡,可不是那麼好甩掉的。

  完全燃起競爭魂的愛麗燭不斷加速,等到他看到眼前的大洞時,已經來不及停下了。

 

  他不斷地墜落,由此可知洞有多深。恐懼襲上心頭,他知道自己是愛亂跑了一點,還沒成為國家SSS級的人物之前就有這個習慣了,而成為國家重點保護對象之後,他還是沒在管的,無論是跟一號艇或二號艇,每次都會跟他們到一些危險的地方。

  無論多危險,他好像從來沒怕過,因為越是危險,那傢伙就越不會放手不管。似乎成為一種不說出口的習慣,習慣有他的保護。雖然見面時他們只會爭吵。

 

  他緊閉雙眼迎接最終會承受的疼痛,然而事情並沒有依他想像的那樣發生。

  他重重的摔落,接著彈起,地板很軟而且富有彈性,但是四周的桌椅卻能穩穩地待在原地,一點晃動也沒有,這是一個奇特的大廳。

 

  等到反覆彈跳的緩衝結束後,燭抬頭欲察看剛剛墜落的大洞,但大洞早已消失無蹤,取而代之的是華麗的天花板:由紅、黑兩色絨布鋪排而成,四邊鑲著金色和銀色的精細裝飾,中央還吊掛著一盞巨大而精緻的水晶燈。

 

  在他讚嘆起這個跟輪有得拚的大廳裝潢時,耳畔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:「請把這個吃下去咩。」

  這不正是二號艇的小羊嗎?竟然也出現在這邊了。

  「不,請吃下這個,兔兔。」往另一邊一看,一號艇的兔子也拿了一個東西要他吃。

  兩者手上的白色陶瓷盤有著奇幻的釉色,似乎會隨著時間轉換,讓他聯想到了虹之森的夢幻的天空。而盤中央是兩種不同顏色、小巧而看起來相當美味的蛋糕。

  他有點無奈地將兩個蛋糕都收下之後並不打算吃下,他跟他老師不一樣,對於甜食沒有那麼樣的喜歡,更何況是在這種奇異狀況下拿到的甜食。

  但兩隻小動物卻沒有離開,而是盯著他看,雖然沒有說出口,但卻讓他清楚的知道,他一定得把這兩個蛋糕吃下去才能離開了。

 

  一邊皺著眉頭、一邊把兩個蛋糕吃下去之後,兩隻動物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,問題是,他的身體開始變化了。

 

  吃下橙色蛋糕時,他從視覺高度的改變感覺到自己不斷的長高,值得慶幸的是,隨著他長高,天花板也不斷的拉高,所以他不必擔心會落得衝破天花板、甚至是屋頂而頭破血流的下場;但同時也產生了另一個疑慮:他到底會長高到什麼地步?

  接著他一邊長高、一邊吃下淺藍色的蛋糕,長高的速度便停了下來,取而代之的是不斷的縮小,小到身旁的桌椅此刻在他眼裡有如龐然巨物。

  「愛麗燭小姐,請往這邊走。」突然,一個身形跟他一樣的少年出現,並且非常有禮貌地對著他這麼說。

  他轉頭一看,四周放大,造成他視覺上難以適應有些暈眩,不過他還是可以清楚的認出,說話的是……

  「無?」

  「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呢?」眼前的少年偏了偏頭:「算了,反正快點帶你去那邊,就可以見到嘉祿了。」

 

  一連串奇異的遭遇讓燭摸不著頭緒,但現階段也只有跟著無走一途可以嘗試。

  無領著他走到了一個帳篷前,那個帳篷就像是輪平時在鎮上表演時搭建的那種,只是現在這個似乎是配合著他們身型大小似地,非常迷你。

  帳篷的門微微敞開,像是只為了等待他們的到來,待到他們走進去之後,門也就消失了。失去了外頭的光亮,四周只剩下無垠的星空,他和無只能沿著地上彷彿刻意開闢出的路前進才不至於迷失方向。

  走了很久,他有些閃神,回過神後,這才發現無早就不知道去哪了,無限的黑暗之中,只有點點的星光陪伴著他。就算想要回頭也來不及了,剛剛走過的那些路早就消失,只剩下前方的那條路還在,彷彿無聲的嘲笑著,說他只有繼續走下去的份。

 

  「哼,誰會乖乖聽話啊。」燭撩起瀏海,露出不服輸的表情,沒有繼續踏上那條路徑,反而是往另一邊、未知的黑暗前進。

  然而這樣的反抗果然遭到阻止,燭馬上就踩空,迅速地往下墜落,這次的下墜很快就結束,他跌坐在一個小木床上。

 

  只見兩三個人坐在這小小的房間,圍成一圈,像是爭論什麼的,聲音很大聲。

  「所以說、喵莉娜是真實存在世界上的!」身旁的人過於巨大,導致他只能看見背影,不過從那頭金色的短髮、還有特殊的聲音,他能很清楚地判斷說話的人是與儀。

  接著黑色短髮、配著一把黑槍的人開口講話了:「那不過是一套布偶裝罷了,都幾歲了快認清事實吧!」是花礫。

  「好了好了,別爭吵了,貓姊姊是不是真實存在的,問問愛麗燭不就知道了?」一個甜美的聲音這樣說著,是津雲,接著大家轉頭看著坐在床上的他。

  「你怎麼變得那麼小啊?」花礫靠近看著他,眼前馬上被他的大頭給充斥著,接著他舉起腰間的黑槍,槍口對著他正著,子彈上膛、開槍,碰的一聲,沒有伴隨著預期有的疼痛,他便恢復成跟大家一樣的大小。

  「吶吶,燭醫生,貓姊姊是真實存在在世界上的對吧!」原本跟大家圍成一圈的與儀這個時候突然縮到了角落,用微弱的聲音拋出這麼一個問題。

  「都別吵了,我在找平門那傢伙,快告訴我他在哪裡!」燭怒吼了一聲,結束這個對他來說非常無趣的話題,現場一片靜默,大家一副嚇到的樣子,接著異口同聲地說:「往那邊走。」接著眾人一哄而散的竄逃。

  左看右看之後,這個小房間也就只有一個出口,他也就只好打開那扇破舊的門出去。

 

  門外是一道又長又直的長廊,兩側的牆是由鏡子所組成的,他一踏出門後,立刻就知道自己被叫愛麗燭的原因了。

  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早就不是那套熟悉的醫師服了,而是一套洋裝,裙襬是淺藍色的搭配上白色上衣、還有裙上一層一層的花邊裝飾,這很明顯是女孩子的服裝,而且是童話故事愛麗絲夢遊仙境裡,愛麗絲的服裝。

  這一定是夢境吧!如此荒謬的夢境到底何時才回清醒呢?

 

  他其實很想直接脫去身上這套令他感到不舒服的服裝,但是一想到脫掉之後,他就是全身赤裸的,到時候反而更加丟人,所以只好快步離開這道折騰人的長廊,眼不見為淨。

 

  「燭,你要去哪裡呢?」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,燭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剛剛那道長廊上了,反而置身於一個熱帶森林中,身旁全是奇花異草,還有一池清澈的湖水,表面清澈到能照映出上頭的藍天白雲。湖水一旁有朵奇異的香菇,坐在上頭吃著零食的正是自己的老師。

  「老師?」

  「愛麗燭,我的學生,你有什麼煩惱呢?」療師用很快的速度吃完了一袋餅乾,灑了一地的屑屑,接著他拿出棒棒糖。

  

  煩惱嗎?在研究塔裡他過著自在的生活,能自由研究、擁有上等的研究器材、最新的研究材料、以及一群優秀的同事,他甚至被國家妥善地保護著,哪會有什麼煩惱;但是……

  「你看看湖面吧!你的煩惱會映照在那上頭。」療師嘴裡緊咬著棒棒糖不放,含糊不清地說著。

 

  燭探了探頭,湖面果然不再只有藍天白雲,取而代之出現的是……平門的臉龐,那讓人難以捉模的臉龐開始有了變化,一會微笑、一會皺眉、一會又是那種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
  平門是他的煩惱嗎?

 

  「療師,我不明白。」正當燭要將頭轉過去時,卻硬生生地被推入池中,被水淹沒到失去意識之前,他看到了,下手的人正是朔。

  「燭,加油吧!」這是直到眼前一片黑暗之前,手拿著盛裝著紅酒的高腳杯的朔對他說的唯一一句話。

 

  水非常的冰冷,但是不一會馬上溫暖了起來,燭感受著這樣的變化,閉上了眼睛,想起上次他閉上雙眼時的情形。

 

  對,是平門擁著他睡著的。記得他們本來在爭吵些什麼,有點想不起來了,但是吵到最後,他果然還是爭不過平門,甚至因為用太多力氣在吼他了,有點缺氧而暈眩,最後倒在沙發上,被平門一把抱起,平門讓他坐在自己的懷裡,用著有些沙啞的聲音哄著他睡覺。

 

  再次睜開雙眼,他置身於一座森林,寬闊的樹葉上坐著一個女人,那正是一號艇的紀一,深藍色的長捲髮上不知何時多了對貓耳朵,穿著藍色短版洋裝、藍黑相間的長襪非常適合她。就是那對耳朵顯得相當怪異,明明就是紀一啊,為什麼會有一對耳朵呢?

 

  「您在這裡做什麼呢?平門先生已經等您很久了呢。」紀一貓玩著自己的尾巴,水藍色的眼睛緩緩眨著,有些慵懶地說著。

  「我要去哪才能找到那傢伙?」

  「你有看到那個帳篷嗎?平門先生正在那兒等著你喔。」紀一用著甜美又驕傲的聲音說著,纖細的手指指向他的正後方。

 

  那是他剛剛跟無走進去的帳篷,裏頭有著一條暗示著他該走但他偏不走的路。難道走了剛剛的路就能找到平門那傢伙嗎?沒有想到自己反抗的手段讓自己繞了那麼一大圈!

 

  走近一看,巨大的帳篷雖然因為他已經恢復正常身高比例所以不再那麼巨大,但仍有一定的高度,看起來是能容納的了許多觀眾的那種。

  跟剛剛不同的是,帳篷外搭起了許多七彩布條,一路上從帳篷頂延伸至看不見的遠處,空中還漂浮著大大小小的氣球,非常有節慶的氣氛。

 

  就在他毫無頭緒該往哪進去時,另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著:「請往這邊走吧!」原來是一號艇的喰。喰並沒有穿著平時戰鬥員身分的服裝,反而穿著華麗的表演服裝,用著表演時那樣的笑容指引著他方向。

  跟隨著喰走進帳篷,他沒有來到觀眾席的部分,反而來到比較像是後台的地方,一號艇的兔兔和二號艇的小羊都湊了上來,讓他坐在一面鏡子前,為他戴上一頂與他髮色一樣粉紅的長假髮,還有一個可愛髮箍,兔兔和小羊的強勢,讓他沒有反駁的餘地;接著他們為他上了點底妝,沒有圖上任何顏色、更沒有濃妝豔抹,只是為了讓長期熬夜加上不長休息的他看起來更有氣色而已。

  接著他被領到舞台正中央,舞台燈光強力照射,有點熱,他冒了滴汗,卻不是因為這個溫度。

 

  舞台中央靠後方擺著一個華麗的坐椅,上頭坐著的是,穿著得十足女王模樣的伊娃,身上繁複且精美的裝飾讓人看得眼花撩亂,她微張了嘴,像是呢喃般的模樣,卻發出了極大的聲音,像是有擴音機般,命令的話語迴盪在整個帳篷裡。

 

  「愛麗燭,現在開始跳舞。」

  跳舞?

  正當他摸不著頭緒的時候,那個他沿路一直在找的人出現了,是有著兔子耳朵的平門,平門兔站在他的對面,一樣穿著一身西裝:「我有這個榮幸邀請您一起跳舞嗎?」他非常優雅地彎下腰來,右手背反擺在右腰上,左手則向他伸了過來,手心朝上做出邀請的動作。

 

  他一楞,被眼前的一切給嚇著,經過一連串奇異且令人匪夷所思的的經歷,他其實有些疲累和害怕,如今在舞台正中央,自己被打扮成這個樣子,台下有許多觀眾,喧嘩聲、還有那些眼神,他慌了,然後一如往常優雅有禮的平門就在自己眼前,自己竟然,有些安心了。

  會場的音樂響起,全場屏氣凝神,聚光燈各打在他和平門身上。而他遲遲不伸出手來,反倒是平門主動將他的右手牽起,接著用他背在後方的右手輕輕地搭上他的肩。過了幾秒,平門像是算好了音樂的節拍,隨著節奏和曲調開始擺動身體,同時也體貼地帶動了他因為緊張而僵硬的身體。

 

  不知道跳了多久,燭終於發現帳篷裡誰也不剩,連音樂都停止了,只剩下他跟平門不斷地變換舞步、繞圈、前進、後退再轉圈、轉圈。跳到四周燈都暗了下來,恢復到了原本星光熠熠的樣子。

  也許是對於剛剛在黑暗中墜落的害怕,他緊緊地抓住平門的左手,而自己的左手則是用了點力抓住了平門的黑色西裝外套。

  「別害怕。」平門用著溫柔的嗓音說道,「好好享受吧!」

  四周鴉雀無聲,只剩兩人鞋子踏在地板,還有跳舞時的呼吸聲,也許還有,兩顆悸動不已的心跳聲。燭抓著平門的手有些冒汗。

  「享受我們獨處的時光吧!」平門又用那種與平時不同,有些沙啞帶點感性的語調在他耳邊說著,說完還不忘在耳垂上深深地親吻了一下,「雖然有大家的陪伴也不錯。」

  「你少在那邊自說自話,誰想跟你獨處!」燭有些惱怒地甩開平門,這一甩卻因為反作用力而跌出那道路徑,再次跌入那黑暗得不見五指的地方。

 

  這次的下墜時間非常地久,燭緊閉雙眼,腦海裡想著關於平門的種種,然後他想起了跟上次跟平門在吵的事情。

 

  那天因為開會的關係,回研究塔跟平門討論完正事之後已經是深夜,他沒多留住平門,因為平門並不是那種深夜出去會遇到危險的人,正確來說,是某些做壞事的人要害怕深夜走在路上遇到平門才對。

  「不留我下來過夜嗎?燭醫生。」就在要離開的時候,平門轉過頭問他,語中帶著挑釁、眼神十足誘惑。

  「為什麼要留?」他並沒有看出對方的用意,不解,於是反問過去。

  平門緩緩走向他,摘下眼鏡說道:「漫漫長夜,我擔心燭醫生會感到寂寞啊。」

  燭很少看到摘下眼鏡的平門,再加上平門在言語上有意無意的刻意挑逗,不禁羞紅了臉,只想趕緊將這個煩人的傢伙趕走:「誰會寂寞了?」

  「我會啊。」又是那樣沙啞而溫柔的聲音,不太一樣的是,這句話說出來是緊緊地捉住他的心,平門的表情是那樣迷惘,彷彿是一種求救、或者是渴求。

 

  然後他開始與平門爭吵,掩飾不安分的情感。

 

  下墜彷彿是無止境的樣子,這讓他有點體會到那種感覺了,寂寞。身邊沒有那些平常吵鬧的人、或是平門,最後只剩下他一個人。

  他曾經想過,如果大家都不見了,他大可專心於自己的研究,活在自己的世界,但事實證明,他已經不能沒有那些吵吵鬧鬧,甚至不能沒有……

 

  「燭?」

  有些吃力地睜開雙眼,燭發現自己仍舊躺在平門的懷裡,原來自己又回到了研究塔裡自己的辦公室。

  燭沒有吵著要平門放開自己,反而假裝自己只是翻了身,尚未清醒,繼續依偎在那溫暖的懷抱中。

 

  那個奇異的夢境代表著什麼?自己想告訴自己什麼?那潭清澈的湖水,映照出他無法清楚摸透的平門;那條彷彿命中注定的道路,即使他不斷地逃開,最後都還是會回到平門身邊;而無論他墜落多少次,平門等著他,不管是在哪裡。

 

  「晚安,燭。」他聽到平門這麼對他說,將頭靠在他的肩上,頭髮有點刺到他的臉,癢癢的,他的心抑是如此。

  明天醒來也許還會發生不一樣的事情吧!自己也許會把他推開,然後再大吵一架,但是現在,想就這樣一整夜。

 

  「晚安。」從他嘴裡傳出了連自己都驚訝的句子,像是不想被對方發現似的,刻意偽裝成夢話那樣零碎而含糊不清。

 

♥小小後記♥

 

嗚喔這篇根本就是壓力與妄想之下的產物,但是寫得非常開心~

有點小小女裝,但是這是為了劇情需要嘛~委屈你了燭

平燭同好神少,但是很高興因為寫了同人文,而遇到了幾個同好:)

希望大家看完之後可以給我些建議或想法~

然後我繼續去耕文XDDDD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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